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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傷換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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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傷換傷
    第二天在一片死寂中過去了, 喪失了鬥志的人類沒有再自不量力地上去挑戰,擂臺一直是空的。
    畢竟上去也是自取其辱,不會贏的。
    許是系統不喜歡人類消極怠工, 直到第三天,規則發生了更改, 游戲加大了籌碼。
    【若挑戰成功,末世将縮減至一百二十天,玩家将獲得任意複活一人的機會, 死亡時間不限。】
    【開賽五分鐘後, 可說出“我投降”主動放棄比賽。】
    獎勵的籌碼增加了, 變得更加誘人,而死亡率也增加了, 三分鐘都很難挺得住,更別提五分鐘了。
    它所新增的福利真的叫人心動,身邊或是親人或是朋友,多多少少都有死去的存在。
    誰不想和自己親密的人再重逢?摯友、愛人、父母……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拼了命也要嘗試一下。
    果然, 通知剛出, 就有人不信邪地上去試了,一場壓上性命的豪賭。
    她沒有挺過五分鐘就死在了臺上,身上卻帶着釋然的輕松, 像是靈魂得到了解脫般徹底于這場噩夢做了個了斷。
    排隊人數再次充盈了起來,盡管知道希望渺茫,盡管知道可能會死在上面,但他們依舊選擇了嘗試。
    游戲就是想消減人口, 人類明知如此,還是無怨無悔地去了。
    溫琳嘆了口氣, 還好她一身輕,沒什麽親人,她是靠國家補助福利被養大的,獨行者孑然一身。
    也正因如此,才養成了她現在這種帶着矛盾反差感的性格,平和溫柔但又下手狠戾,心軟憐惜卻又足夠心狠。
    罪不至死?末世後沒了那些仁慈的法律,她只想都處置掉。
    她也知道這樣不太好,也勸過自己要不給他們個機會吧?但最終還是沒能改掉。
    所以,她現在很少插手治管局的案子,平時問都不問,怕自己聽見什麽高血壓事件,暴脾氣上來忍不住把對方當場埋了。
    好歹治管局的人比她脾氣好,下手輕多了,處罰能仁慈公正點。
    溫琳看着那一百二十天的獎勵,深深地嘆了口氣,到手的鴨子給機會抓不住,真令人難過。
    ……
    穆傾絕推開了紀惕的屋門。
    她沒打算自己去,技能的代價那麽高,她才不會使用,是時候叫紀惕去承擔一些他能做的事了。
    穆傾絕坐到了他的對面,擡手将黑色的技能卡放在桌面上,她已經花錢将其升至了最高級,只待人使用了。
    牌面上的字顯露在那,被紀惕全部收入眼底。
    【技能卡:以戰止戰】
    【技能限制:無限制】
    【技能等級:五級(最高五級)】
    【技能效果:以傷換傷,玩家可通過傷害自己使對方同樣受傷,雙方傷口24小時內無法恢複治好。】
    【技能消耗:每使用一次消減使用者十年壽命,直至餘額不足】
    這個技能是不能贏,但是可以為接下來的人鋪墊,輔助別人贏。
    上擂臺,使用技能将自己弄殘,對方也跟着殘,一天內無法恢複,也就是說下一場北極熊依舊是殘疾,人類将有無限的可能性。
    犧牲他一個,造福全人類。
    穆傾絕這動作是什麽意思不言而喻,兩人有他們獨有的默契。
    看到技能效果的紀惕不禁臉色一白。
    他盯着對方,薄唇微抿面如死灰,“穆傾絕,你前天剛答應過不會讓我上擂臺的。”
    擂臺機制一出來,紀惕很是不安,怕穆傾絕借這個機制罷免他的領主身份,也怕被她送上擂臺死在上面。
    于是,在惶恐不安中,他放下了身段去讨好了她,得到了安撫的一聲“嗯”——他以為那是承諾。
    穆傾絕愣了一下,皺眉仔細回想了一會,這才想起了什麽,頓時花容失色,“女人在床上應下的事你也信?不作數的。”
    紀惕聽見這不講道理的話語,差點沒被氣死,胸口劇烈地起伏,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委屈地平複下了情緒。
    穆傾絕話鋒一轉,放輕了聲音柔聲道:“乖,到你為人類做些貢獻贖罪的時候了。”
    紀惕之前沒少派手下攻打小領地并吞并,造成人家流離失所,甚至是傷亡。
    雖然動手的不是他,殺人不是他,但下命令是他,有野心的是他,這份罪孽他有什麽理由不負責?現在有了立功的機會,他就該去。
    能留他到第三天再赴死,已經是她看在情分上的憐惜了,但真的留不住。
    “又不是叫你成功殺了它,只要弄殘眼睛和肢體,挺過五分鐘後投降出來就可以了。”
    穆傾絕平淡地說着,一點沒講床上的情面,很理性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什麽更重要,如何保證大局。
    她這要求,起碼要幹掉紀惕三五十年的壽命。
    紀惕白着臉,漂亮的桃花眼低垂了下來,不禁自嘲地嗤笑一聲。
    什麽人能渾身重傷殘疾,還能在受傷狂暴的北極熊手下,活過五分鐘?他是鐵打的不成?
    這一去九成的概率會要了他的命,即使是這樣,穆傾絕還是開口了,她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果然床上說過都是些屁話,什麽“真漂亮,喜歡你”全都是假的,滿嘴跑火車哄人的假話和承諾,他差點當真了。
    還不是眼都不眨一下地叫他去送死,狠心的女人,謊話連篇,多殘忍。
    “能活着回來的話,就放你離開給你自由。”穆傾絕看着他的眼睛,很是真誠,“這次真的是承諾,說話算話。”
    “或者你有什麽其他要求,只要不過分,回來我都可以滿足你。”
    穆傾絕耐心地哄着,怕他一個想不開,寧可去死也不給人類幹活,消極怠工,那她上哪再找個人用燃命技去?總不能讓本該長命百歲的好人去吧?
    雖然她也不想見到他死,但別無選擇。
    為全人類縮減末世,這貢獻也算是大功臣,若是成功,便功過相抵勾銷,若是死在臺上,那也算是給受害者賠命了。
    感情是感情,事實是事實,穆傾絕的理智将其割裂分得很清楚。
    紀惕閉了閉眼,“好,我去。”
    他哪有選擇的餘地?不去也得去,無非是自己主動和被動投票投上去的區別,那還不如自己主動,起碼避免了一場争吵。
    穆傾絕給了他一把刀,這兩天連夜打磨到鋒利無比的刀,對自己下手的時候能容易一些,少些痛苦。
    紀惕使用了那張黑色的技能卡,操作着系統面板申請了擂臺,下一瞬,消失在了穆傾絕的面前。
    擂臺進入了倒計時,紀惕掏出了锃亮的刀子。
    有些手軟,他這人挺怕疼的,還很怕死,否則也不會打架侵略都叫手下去幹,自己不沾一點。
    今天倒是要把前二十多年,都沒受過的疼全受一遍了。
    倒計時一結束,北極熊向他沖了過來,動作很快,但紀惕更快,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夠狠,死的就是他了。
    刀子對着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就劃了下去,長痛不如短痛,這一刀下去,立馬響起了系統提示音壽命減十。
    北極熊發出了慘叫,失去了視力被疼痛所幹擾,喪失了辨別位置的能力,在擂臺上橫沖直撞,想要靠聽聲音辨別紀惕的位置。
    紀惕咬着嘴唇挪動了位置,換了地方藏着,忍下了口中想叫出聲的欲望,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場上只剩北極熊的咆哮聲,找不到目标的抓狂聲。
    下一刀,他砍在了自己的腿上。
    順着膝蓋的骨節、骨縫就撬了下去,生理性的淚水大顆大顆地落下,直到将小腿與大腿徹底分離,疼得身體顫抖手都不穩,也沒敢出聲,死死咬着牙求生欲到達了頂點。
    北極熊也跟着受了一樣的傷,斷了條腿,它更加抓狂了,發着瘋想找到罪魁禍首,但紀惕不說話不走動也沒使用技能攻擊它,它實在是找不到人在哪。
    擂臺挺大的,有一百米乘一百米,如果不發出動靜還真一時半會找不到他,就算是地毯式搜索也是要時間的。
    第三刀,切在左臂手肘處,也是一樣,從關節中撬開撬進去,割斷,骨頭是很難砍斷的,但從關節入手就好斷多了。
    紀惕感覺自己快活活疼死在這了。
    這次,是真的忍不住聲音了。
    疼痛的哀嚎嗚咽從嗓子裏細碎地溢出,嘶啞地不像樣,腹部因為渾身的疼痛抽動着,渾身都在抖,他不行了,真的下不去第四刀的手了。
    三刀,三十年壽命,就這樣吧他真的盡力了。
    北極熊聽到動靜,立馬鎖定了他的位置,咆哮着沖了過去,時間已經過去将近四分鐘了,只要挺過最後一分鐘,就能投降離開擂臺。
    穆傾絕偏過頭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一點沒感情那肯定是假的,她足夠理性能保持判斷與行動,但也是會難受心疼的。
    下一刻,北極熊撞在了一道屏障上,一堵風牆出現在了紀惕身前。
    他的技能沒有攻擊類,所以當初輕而易舉地就被穆傾絕擄回了家,曾經無數次懊悔早知道裝個攻擊類技能了,但此刻卻讓他慶幸,他的技能保了他的命。
    北極熊瘋狂攻擊着牆,但在技能時間消耗殆盡前,不可能被破開。
    兩個防禦類技能,将最後的一分鐘拖了過去,紀惕抱着自己的殘肢活着離開了擂臺。
    系統将他傳送了回去,一身血腥氣,白衣都被染紅的男人,無法支撐地向前栽倒,被穆傾絕穩穩地接住,安撫地抱住。
    他的傷在未來24小時內都不會好,這疼他要足足忍一天,簡直是折磨,委屈得想哭。
    穆傾絕擡手毫不猶豫地一掌砍在他的後腦勺上,将他砍暈。
    這麽疼不如睡過去,睡着就不疼了。
    “辛苦了。”意識消失前,紀惕聽到了女人憐惜的聲音,“沒事了,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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